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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莉情缘断弦续命,为君倾尽天下》苏绾绾茉莉南风完结版全章节阅读

编辑:大萝卜更新时间:2025-11-27 14:09
茉莉情缘断弦续命,为君倾尽天下

茉莉情缘断弦续命,为君倾尽天下

主人公是苏绾绾茉莉南风的小说是一本非常优质火热的小说,小说书名是《茉莉情缘断弦续命,为君倾尽天下》,推荐大家阅读。

作者:澜婷 状态:已完结

类型:短篇言情

全文阅读 小说详情

小说《茉莉情缘断弦续命,为君倾尽天下》是作者澜婷所做的一本爱情小说,小说中的男女主角是苏绾绾茉莉南风,讲述了......

精彩章节

第一卷第一章:雨夜初逢江南雨夜,苏宅小院江南的雨,总是不急不缓,

像一匹被时光揉皱的绸缎,轻轻覆在青石板路上。夜色渐浓,雨丝细密如雾,

将整个小镇笼罩在一片朦胧水汽之中。远山近水,皆失了分明轮廓,

化作水墨画里氤氲的写意。苏绾绾独居的小院静谧无人,唯闻雨声敲打屋檐,淅淅沥沥,

如泣如诉。廊下那盏旧灯笼在风中轻轻摇曳,晕开一圈昏黄的光,勉强照亮院角那株老茉莉。

茉莉在雨水中开得愈发清冽,洁白花瓣上沾着晶莹水珠,仿佛少女未干的泪痕,

香气被湿气浸润得格外幽远绵长。她独自倚在窗边,一袭素衣,墨发仅用一支木簪松松挽起。

指尖无意识地反复摩挲着腕间那枚玉佩——白玉温润,触手生凉,

上面刻着一个清秀的“南”字。这玉佩的络子已有些旧了,颜色黯淡,

是她母亲生前亲手所编。这是母亲临终前,用尽最后力气塞给她的唯一遗物。

“绾绾……收好它……永远不要让人看见……”母亲气若游丝的话语,

混杂着窗外类似的雨声,至今还在耳边回荡。那双曾经抚琴作画、灵动非凡的手,在那一天,

变得冰冷而僵硬。十年过去了,她从一个懵懂孩童长成亭亭少女,

却依然不知道这枚玉佩意味着什么,为何母亲至死都语焉不详,只留下这般沉重的嘱托。

这“南”字,是姓氏?是地名?还是某个不为人知的约定?它像一根无形的丝线,

缠绕着她的心,时紧时松,却从未断绝。雨声渐急,一阵带着寒意的夜风吹开半掩的窗扉,

“吱呀”一声轻响,也送来了更为浓郁的茉莉清香。她拢了拢微薄的衣衫,正欲起身关窗,

忽闻院墙之外,雨声的间隙里,传来一声细微几不可闻的**,压抑而痛苦,

仿佛濒死小兽的哀鸣。她的动作顿住了。初遇南风苏绾绾凝神细听,那声音却又消失了,

唯有雨声不绝。是错觉吗?她略一迟疑,还是提起了窗边那盏早已备好的绢灯,深吸一口气,

推开了房门。夜风裹着雨丝扑面而来,带着沁人的凉意。她举起灯盏,

昏黄的光晕在雨幕中艰难地拓开一小片视野。循声望去,只见墙角暗影里,

蜷缩着一个白色的身影。那是一个男子,浑身已被雨水彻底浸透,白色的衣衫紧紧贴在身上,

勾勒出修长而略显单薄的身形。墨色的长发凌乱地贴在苍白的脸颊和颈侧,

更衬得那脸色如同上好的宣纸,毫无血色。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怀中紧紧抱着的一柄琵琶——造型古朴,木质温润,只是那琴弦,

赫然已断了两根,在凄风冷雨中微微颤动,发出几不可闻的悲鸣。“谁在那里?

”苏绾绾稳住有些慌乱的心神,轻声问道,声音在雨声中显得格外清晰。

那男子似乎被灯光惊扰,缓缓抬起眼。那一瞬,苏绾绾心头微震。

他的一双眸子在雨夜中亮得惊人,似有寒星坠入其中,深邃里带着挥之不去的疲惫与警觉,

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破碎感。雨水顺着他棱角分明的脸颊滑落,流过紧抿的薄唇,

流过线条清晰的下颌。“惊扰姑娘了。”他开口,声音低沉沙哑,

却奇异地带着一股清贵之气,与眼前的狼狈形成鲜明对比。苏绾绾注意到他肩头的位置,

颜色深于别处,一片暗红正在白色的衣料上慢慢洇开,如同雪地里骤然绽放的红梅,

凄艳而刺目。“你受伤了?”她上前一步,将灯盏提得更高些,试图看得更清楚。

男子勉强牵动嘴角,露出一丝算不上笑意的弧度,指尖轻轻拂过那断了的琴弦,

动作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珍视:“无妨。只是可惜了这柄琵琶——弦断,心未绝。

”不知为何,这句话像一颗投入静湖的石子,在苏绾绾心头漾开圈圈涟漪。她俯身,

从手边的茉莉丛中,小心翼翼地摘下一束沾满雨珠的花枝,递到他面前:“用茉莉香养弦,

或可续音。”这是母亲曾经教她的法子——茉莉清香能润泽木质,滋养琴弦,

使音色更为淳厚。男子微微一怔,目光从断弦移到那束洁白芬芳的茉莉上,

再移到她清澈而带着善意的眼眸。他伸手接过花枝,

冰凉的指尖不经意间触到了她温热的指腹。刹那的接触,两人皆是一顿,随即迅速分开。

他低头轻嗅茉莉,唇边终于泛起一丝真实的、若有若无的笑意,

冲淡了些许眉宇间的冷峻:“这茉莉,倒像你——清而不冷,香而不艳。

”玉佩之谜初现苏绾绾脸颊微热,正欲开口说些什么,目光却在不经意间,

定定地落在了他被雨水浸透的袖口——那里,用极细的银线,

绣着一个小小的、不易察觉的“南”字!针脚细密精致,勾勒出与她玉佩上一般无二的字体!

她的心猛地一跳,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紧了。“你……”她下意识地后退半步,

腕间那枚佩戴了十年的玉佩,因着这突然的动作,滑脱了络子,“啪”的一声轻响,

落在湿漉漉的青石板上。那男子目光一凝,弯腰拾起玉佩。

当他的指尖触碰到那个“南”字时,周身的气息骤然变得无比凝重。他没有立刻将玉佩归还,

而是缓缓从自己怀中,取出了另一枚玉佩。两枚玉佩在昏暗的灯光下靠近,

边缘的缺口完美契合,发出清脆的“咔嗒”声——竟严丝合缝地拼合成一个完整的“南”字!

仿佛它们天生便是一体,从未分离。雨越下越大,豆大的雨点砸在青石板上,

溅起细碎的水花,打湿了二人的衣襟和下摆。苏绾绾怔怔地看着那拼合如初的玉佩,

又抬头看向男子深不见底、情绪翻涌的眼眸,一个藏在心中十年的疑问,

混杂着巨大的震惊与茫然,终于冲口而出:“你……到底是谁?”男子抬起头,

雨水顺着他棱角分明的脸颊不断滑落,他的声音在滂沱雨声中显得格外清晰,一字一句,

敲在苏绾绾的心上:“我是南风。”他顿了顿,目光如炬,直视着她,

“也是你父亲二十年前留下的……遗孤。”记忆闪回,情感初动“父亲?

”苏绾绾喃喃重复着这个对她而言无比陌生的词汇。她自幼随母亲姓苏,住在江南水乡,

母亲温柔娴静,却对过往讳莫如深,从未在她面前提起过“父亲”二字,

仿佛这个人从未存在过。雨幕之中,

她仿佛又看见了那个熟悉的、反复出现的画面——母亲独自坐在窗前,望着窗外的雨丝,

指尖在虚空中轻轻拨动,哼唱着那首哀婉的《雨霖铃》。每当雨天,母亲总是格外沉默,

那双美丽的眼睛里,藏着太多她看不懂的忧伤与说不尽的故事。

“不可能……”她下意识地摇头,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母亲从未说过……她从未提过父亲,

更没说过还有什么……”南风将拼合完整的玉佩轻轻放入她冰凉的手中,

他的指尖同样冰凉:“因为这本身就是南家最大的秘密。”他因失血而脸色愈发苍白,

却仍强撑着站直身子,语气低沉而肯定,“二十年前的那场大火,烧毁的不仅是南家老宅,

还有……一段无人敢提及的往事。”苏绾绾看着他肩头那片仍在扩大的暗红血迹,

忽然想起母亲临终前,

那句气若游丝却未曾说完的话:“若有人持另一枚玉佩前来……那便是……”便是什么?

是亲人?是仇敌?是命运的转折?还是……母亲终究没有说完,留下了一个永恒的谜题。

收留与疑云雨势稍缓,由倾盆转为绵密,空气中的茉莉香气在雨水的洗涤后,愈发浓郁醉人。

望着眼前这个自称“南风”、身负重伤、手持另一半玉佩、言语间牵扯出她身世之谜的男子,

心中五味杂陈。他眼中的坚定与深藏的伤痛交织,让她无法简单地视而不见,

也无法硬起心肠将他拒之门外。更何况,他手中的玉佩与她的一模一样,能严丝合缝地拼合,

这绝非巧合可以解释。“先进来吧。”她最终轻叹一声,仿佛是命运推动着她做出了决定。

她上前一步,伸手扶住他因失血和寒冷而微微摇晃的身形,“你的伤需要尽快处理。

”南风微微一怔,似乎没料到她会如此轻易地接纳一个来历不明、浑身是伤的陌生人,

他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姑娘不怕引狼入室?”苏绾绾抬头看向他,目光清澈而坚定,

带着一种与她温婉外表不符的决断:“若你真是南家遗孤,那我更该救你。”她顿了顿,

声音轻如雨丝,却清晰地传入他耳中,“因为母亲临终前说过——南家血脉,不可断绝。

”南风的眼眸深处,似有惊涛骇浪翻涌而过,那里面有关切,有探究,有深深的动容,最终,

都化为一声几不可闻的、沉重的叹息。扶着他踏进门槛的那一刻,

苏绾绾不经意间瞥见他因动作而微微散开的衣领下,肩头靠近锁骨的位置,

有一道陈年的伤疤。那伤疤的形状颇为奇特,并非寻常的狰狞可怖,

反而……宛如一朵半开的茉莉花。不知为何,这个奇特的印记让她心头莫名一颤,

一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感涌上心头,恍惚间,仿佛在很久很久以前,模糊的记忆深处,

她曾经见过类似的痕迹。雨还在不知疲倦地下着,断弦的琵琶静静倚在门边,

两枚拼合后又分开、各自握在他们手中的玉佩,在摇曳的灯下泛着温润而神秘的光泽。

这个看似平常的江南雨夜,注定是一个开始——一段被尘封了二十年的往事,

即将随着这不速之客的到来,缓缓揭开它神秘的面纱,也将他们二人的命运,

紧紧缠绕在一起。第一卷第二章:茉莉香续晨光中的疗伤翌日清晨,雨歇风住,天光乍破。

一缕熹微的晨光挣扎着穿透云层,透过雕花木窗棂,在青石地板上投下斑驳陆离的光影。

空气中弥漫着清雅的茉莉香,混合着草药的苦涩气息,构成一种奇异的安宁。

南风从短暂而不安的睡梦中醒来,肩头的箭伤处传来阵阵钝痛,但已被仔细清理并包扎妥当。

他环顾这间雅致简朴的客房,陈设简单,一桌一椅一榻,却处处透着女子居所的洁净与温馨。

窗外,几枝茉莉探进头来,花瓣上的雨珠在晨光中晶莹剔透。轻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门被轻轻推开。苏绾绾端着一碗墨汁般浓黑的汤药走了进来,见他已经醒来,

苍白的脸上泛起浅浅笑意,如同初绽的茉莉:“公子醒了?这是活血化瘀的汤药,

我加了些安神的药材,趁热喝了吧。”她的声音带着晨起的些许沙哑,却格外温柔。

南风挣扎着想坐起身,牵动了伤口,眉头微蹙。苏绾绾连忙将药碗放在床边小几上,

上前一步欲扶,却又碍于礼数,手在半空中顿了顿,最终只是将软枕为他垫高了些。

“多谢姑娘救命之恩。”南风接过温热的药碗,指尖不可避免地与她相触,

两人都迅速移开目光。他仰头将苦涩的药汁一饮而尽,喉结滚动,眉头都未曾皱一下。

放下药碗,他的目光在她清秀素净的面上停留片刻,带着审视,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感激,

“昨夜仓促,还未正式请教姑娘芳名。”“苏绾绾。”她轻声答道,在他床前的绣墩上坐下,

双手交叠置于膝上,姿态娴静,“母亲取的名字,说是‘绾青丝,绾情思’的意思。

”说到母亲,她的眼神微微黯淡。“绾青丝,绾情思……”南风低声重复着这个名字,

眼中掠过一丝复杂难辨的神色,似有追忆,似有慨叹,最终化为一句,“好名字。

”他顿了顿,问道,“苏姑娘独自一人居住在此?”“嗯,”苏绾绾微微颔首,

“母亲去世后,便只剩我一人了。义父……他住在城中,偶尔会来看望。”她提及养父时,

语气有细微的迟疑。琵琶续弦,琴音初和三日后,南风的伤势稍有好转,已能下床缓慢行走。

午后阳光正好,驱散了连日的阴霾,暖暖地照进小院。

苏绾绾抱着那柄断弦的琵琶来到院中茉莉花旁,准备为其续弦。石桌上铺着干净的软布,

她将琵琶小心放下,取出早已备好的一套崭新的丝弦,指尖轻抚过琵琶光滑的面板,

赞叹道:“母亲曾说,茉莉香能养木续音。这柄琵琶木质纹理细腻,触手温润,

应是出自名家之手吧?”南风倚在门边,晨光勾勒出他略显清瘦却挺拔的身形。

他看着她在花丛中忙碌的侧影,阳光为她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眼神有一瞬间的恍惚。

听到问话,他才收回目光,语气平静无波,却难掩深处的一丝痛楚:“是家母亲手所制。

选材、斫制、上漆……皆是她亲手完成。她生前……最爱琵琶。”苏绾绾动作微顿,

抬头看他,眼中带着小心翼翼的探询:“令堂她……”“二十年前那场大火中,

”南风的语气依旧平静,仿佛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旧事,但那紧抿的唇线和瞬间幽深的眼眸,

却泄露了心底的暗流涌动,“与家父一同去了。”一阵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只有风吹茉莉叶的沙沙声。苏绾绾低下头,看着手中柔韧的丝弦,轻声道:“我为你续弦吧。

”她手法娴熟地将旧弦取下,又仔细地将新弦一端固定在高高的弦轴上,另一端绕过覆手,

动作轻柔而精准。每一根新弦在上好之前,她都先用干净的软布蘸取少许茉莉花露,

再取几片新鲜的茉莉花瓣,轻轻擦拭丝弦,仿佛在进行一种神圣的仪式。

南风在一旁静静看着,目光落在她专注的眉眼和灵巧的手指上。忽然,

他开口问道:“你也会弹琵琶?”“母亲教的。”苏绾绾低头调试着弦音,声音柔和,

“她生前最爱弹《雨霖铃》,说是……年轻时与一位故人合奏过的曲子,一生都忘不了。

”她的话语里带着对母亲深深的怀念,也带着一丝对那“故人”的好奇。南风眸光微动,

却没有接话,只是将目光投向远处摇曳的茉莉花丛,陷入了某种沉思。月下合奏,

情愫暗生弦续好的那个夜晚,月华如水,静静流淌在小院的每一个角落。

南风抱着修复如初的琵琶,指尖轻抚过每一根琴弦,试了几个音。清越空灵的琴音流淌而出,

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动听。“音色……”他有些惊讶,仔细聆听着,“似乎比从前更润泽,

更柔和了。”苏绾绾微笑,指了指石桌上白玉瓷盘中盛放的茉莉花瓣:“是茉莉的功劳。

花香沁入木质,音色自然会更显温厚。”南风沉吟片刻,指尖在弦上轻轻一拨,

一段熟悉的旋律如流水般倾泻而出,哀婉缠绵,正是那首《雨霖铃》。苏绾绾怔在原地,

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指法的起承转合,这韵律的轻重缓急,

竟与母亲所奏如出一辙!甚至连那转折处特有的、略带滞涩的悲音都极其相似。

“你……你怎么会这首曲子?”她忍不住向前一步,声音里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

“家母最爱此曲。”南风抬头望月,侧脸在清冷的月光下显得格外柔和,也格外孤寂,

“她说,这是她年轻时,与一位精通音律的故人,在茉莉花架下,耗费了无数个日夜,

共同谱写而成的。”他的语气里,带着对母亲深深的怀念,也似乎隐藏着更多未尽的言语。

苏绾绾心中一动,仿佛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她转身回到房中,

取出自己那柄略小一些的琵琶,在他身旁的石凳上坐下:“母亲曾说,这首曲子意境深远,

一个人弹奏总嫌单薄,要两个人合奏,才能弹出其中真正的韵味。”月光如水银泻地,

笼罩着并肩而坐的二人。两柄琵琶相依,琴音相和。南风的演奏苍凉悠远,

带着历经沧桑后的沉郁与克制;苏绾绾的指法则清丽婉转,如同山间清泉,

带着未经世事的纯净与灵动。两种截然不同的音色交织在一起,一刚一柔,一悲一婉,

竟出奇地和谐共鸣,仿佛它们本就该如此相依相伴。曲至半酣,情感最为浓烈之处,

南风望着身旁女子低眉信手、专注抚琴的侧影,望着她鬓边被夜风拂起的一缕青丝,

心中莫名触动,忽然轻声吟唱,嗓音低沉而富有磁性:“雨打茉莉香未尽,弦断音绝梦难寻。

若非月老重系线,怎得琴音再和鸣?”这诗句似叹似问,似有所指。苏绾绾指尖微颤,

一个高音猝不及防地滑出,带着一丝慌乱,一丝悸动,

竟为这哀婉的曲调添上了一抹别样的、鲜活的韵味。雨中漫步,

往事初探又一场细雨悄然而至,细密如酥。二人并肩站在廊下看雨。

院中茉莉在雨水的滋润下愈发青翠欲滴,花苞累累,清香随着湿润的空气阵阵袭来,

沁人心脾。“母亲去世前的那段日子,”苏绾绾望着迷蒙的雨幕,轻声诉说,像是自言自语,

又像是说给他听,“常常就这样对着雨中的茉莉发呆,一看就是大半天。她总说,

茉莉花开得最盛的时候,就是故人归来之时……”她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思念与不解,

“可我等了这么多年,除了义父,从未见过什么故人。”南风沉默片刻,

从袖中取出那半枚玉佩,在廊下昏暗的光线中,玉佩泛着温润的光泽:“这玉佩,

***可曾详细说过它的来历?除了让你妥善保管。”苏绾绾摇头,

目光也落在那玉佩上:“没有。她只说是极其重要的信物,关乎……性命,务必不能遗失,

也不能轻易示人。”她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你说你是南家遗孤,

可我母亲姓苏,为何她会有南家的信物?还如此珍视?”雨声渐密,敲打着屋檐下的芭蕉叶,

噼啪作响。南风的目光穿过重重雨幕,仿佛在看很远的地方,

看那被时光尘封的过往:“二十年前,江南有两大世家——城西夏家,以音律传家,

名动江南;城东苏家,以刺绣闻名,巧夺天工。两家本是世交,往来密切,交情匪浅。

”一片被雨水打湿的茉莉花瓣随风飘落,恰好停在他未受伤的肩头,

洁白的花瓣与他素色的衣衫几乎融为一体。“那场突如其来的大火之后,

”他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沉重的叹息,“南家覆灭,繁华散尽。

苏家……似乎也因此受到了牵连,渐渐没落,最终在这江南之地,几乎销声匿迹。

”他转过头,目光深邃地看向苏绾绾,“***,或许……就是当年苏家的后人。

”苏绾绾彻底怔住,瞳孔微缩——这是她第一次,如此清晰地听说母亲可能的身世背景。

苏家……刺绣……这与母亲精湛的绣工,

以及那些她一直看不懂的、带着苏家独特标记的旧绣品,似乎都能对应得上。

疑云初现这日傍晚,苏绾绾照例为南风肩头的箭伤换药。伤口愈合得尚可,但周围依旧红肿。

当她小心翼翼地将旧纱布取下时,

目光再次不经意地瞥见了他肩头那道陈年的旧伤疤——形似半开茉莉,颜色已然浅淡,

与周围肌肤几乎融为一体,显然是多年前留下的旧痕。“这伤……”她忍不住轻声问道,

指尖在空气中微微停顿,“看起来不像是寻常意外所致。”南风拉好微散的衣襟,

遮住了那道疤痕,语气平淡无波,听不出什么情绪:“小时候顽皮,

不小心被灼热的木炭烫伤的,年岁久远,早已不碍事了。”他的解释合情合理,

却带着一种刻意为之的轻描淡写。但苏绾绾却觉得,那道伤疤的形状异常熟悉,

那种独特的、宛如茉莉半开的轮廓,仿佛在记忆深处某个被遗忘的角落里,

她曾经真切地见过。她努力地回想,蹙紧眉头,

脑海中却只捕捉到一些混乱而模糊的碎片——冲天的火光,灼人的热浪,凄厉的哭喊声,

浓烟弥漫中,似乎有一个宽阔的、带着同样茉莉形伤疤的肩背,紧紧护着她……她甩了甩头,

试图驱散这突如其来的、令人不安的幻觉。夜里,她辗转难眠,

那道伤疤和那些零碎的画面反复在脑海中闪现。她索性起身,点亮烛火,从妆匣最底层,

取出一方折叠得整整齐齐的、已经褪色的丝帕。帕子是极好的苏绣材质,

边缘以同色丝线绣着一圈精致的缠枝茉莉花纹,而在帕角不起眼的位置,用更细的银线,

绣着一朵半开的茉莉,那形态、那姿态,与南风肩头的伤疤,几乎一模一样!

这是母亲留下的绣品之一,她一直不知其寓意,只当是母亲喜爱的纹样,故而小心珍藏。

如今看来,难道这并非简单的装饰?窗外,南风所住的客房方向,

隐约传来极轻微的、压抑的琵琶声,依旧是那首《雨霖铃》,曲调却比白日里合奏时,

更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哀婉与孤寂,仿佛承载着无尽的心事,在夜风中低徊不去。

暗生情愫清晨,露珠还未散去。苏绾绾提着小小的竹篮,

在茉莉丛中仔细采摘那些带着晨露的、将开未开的花苞,准备用来窨制花茶。

晨曦透过枝叶的缝隙,在她身上跳跃,勾勒出她纤细的身影。南风不知何时来到她身后,

脚步声轻得几乎听不见。他见她踮起脚尖,努力想去够高处一枝开得正好的花枝,

便默默伸出手,轻松地帮她折了下来,递到她面前。“茉莉虽香,”他忽然开口,

声音在清新的晨间显得格外清朗,“却终究太过素净,不若牡丹雍容,不若海棠娇艳。

”苏绾绾回过身,有些不解地看着他。只见他目光微转,落在旁边一株亭亭玉立的玉兰树上,

伸手折下一朵初绽的、洁白如玉的玉兰花,花瓣上还带着晶莹的露水。他上前一步,

动作轻柔而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郑重,将那朵玉兰轻轻簪在了她的鬓边。

指尖不可避免地擦过她敏感的耳垂,带来一阵微凉的触感,两人皆是一怔,

空气中仿佛有无形的弦被轻轻拨动。苏绾绾下意识地低头,

嗅到玉兰清冽独特的香气与他身上淡淡的药香、清苦的茶香交织在一起,

形成一种陌生而又令人心悸的气息。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脸颊也微微发热,

竟不敢抬头直视他的眼睛。“今日我要出去一趟。”南风收回手,负手而立,

语气恢复了往常的平静,仿佛刚才那瞬间的温柔只是她的错觉,“需要打听一些事情。

”“你的伤还没好全,”苏绾绾抬起头,眼中流露出担忧,“不宜过多走动。

况且……外面或许并不安全。”她想起了那些可能的追兵,想起了他肩头的箭伤。“无妨。

”他微微扯动嘴角,露出一抹令人安心的淡笑,但那笑意并未深入眼底,“有些事,

已经等了太久,不能再等下去了。”他的目光投向院墙之外,带着一种义无反顾的决然。

望着他转身离去、渐渐消失在晨雾中的挺拔背影,

苏绾绾轻轻抚过鬓边那朵带着他指尖温度的玉兰,心中涌起一丝说不清的怅惘与牵挂。

他要去打听什么?是与南家旧案有关?还是与那枚玉佩的秘密有关?他的身上,

到底还隐藏着多少她不知道的危险与故事?廊下,那柄续好了弦的琵琶静静立在琴架上,

琴弦上还沾着几片未曾拂去的茉莉花瓣,在晨光中闪烁着微光。不知从何时起,

这院中的一草一木,这空气里的每一缕花香,似乎都悄然染上了他的气息,

与她过去十年平静如水的生活,再也不同。第一卷第三章:玉佩之谜妆匣暗格细雨初晴,

阳光如同碎金般透过稀薄的云隙,洒在湿润的青石板上,蒸腾起氤氲的水汽。

小院经过雨水的洗涤,显得格外清新明净。苏绾绾在房中整理母亲留下的旧物,

这些箱笼她平日不忍多动,今日却鬼使神差地想要仔细归置。当她搬动那个紫檀木妆匣时,

不小心碰落了底层垫着的一方锦帕。锦帕飘然落地,露出匣底一道几不可见的细微缝隙,

若非阳光恰好以一个特殊角度照射,绝难发现。她的心猛地一跳。这个妆匣她用了十年,

从未发现有何异常。她取下发间一支素银簪,用簪尾小心翼翼地探入缝隙,轻轻一撬。

只听一声极轻微的“咔哒”声,一块薄薄的底板应声弹起,露出了隐藏在下面的暗格。

暗格不大,里面静静躺着一本用蓝色绢布包裹的薄册,以及一个颜色黯淡却绣工精致的锦囊。

她屏住呼吸,拿起锦囊,解开抽绳,倒出里面的东西——赫然是半枚刻着“南”字的玉佩!

无论是玉质、色泽,还是那个“南”字的笔触、大小,都与她腕间佩戴了十年的那一枚,

完全相同。她强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颤抖着手拿起那本绢册。册子扉页上,

是母亲清秀而熟悉的字迹,墨迹因年岁久远而微微晕开:“绾绾亲启。待你见此书时,

想必已年满二十,或已遇见持另一枚玉佩之人……”苏绾绾指尖微颤,

只觉得一股寒意自脊背窜上。母亲竟早已预料到会有这一天?

她迫不及待地借着窗棂透入的天光,继续读下去。母亲的手札“……南家与苏家,本是世交,

累代通好。你外祖父与南伯父性情相投,曾指腹为婚,约定若两家所得为一儿一女,

便结为秦晋之好,永续世谊。”“然天有不测风云。永和十七年冬,南家突遭巨变,

一夜之间,大火焚宅,满门罹难,繁华散尽,惨不忍睹。唯有一个年仅五岁的孩儿,

被忠仆冒死救出,下落不明,生死未卜。那夜,我恰因切磋绣艺留宿南府,混乱惊惧之中,

南夫人于火海边缘,奋力将此半枚玉佩塞入我手,眼神恳切,未尽之言,

皆在其中……”“……这些年来,我隐姓埋名,带着你辗转至此,

却始终未曾放弃寻找那个孩子的下落。若你年长,见到持另一枚玉佩的男子,

他很可能便是当年幸存的南家遗孤。见此玉佩,如见故人,务必护他周全,

助他……”手札在此处戛然而止,最后几页有明显被人生生撕毁的痕迹,断口参差不齐。

苏绾绾抚摸着那些残破的页面,心中疑云更浓——母亲究竟还隐瞒了什么?那被撕去的部分,

记载了怎样不能让她知道的秘密?这“助他”之后,又是何事?玉佩相合傍晚时分,

天边晚霞似火,映得小院一片暖橙。南风踏着暮色归来,

眉宇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与凝重。苏绾绾在茉莉花架下等他,

手中紧紧攥着那半枚新发现的玉佩,掌心因用力而微微出汗。见他身影出现,

她立刻起身相迎,神色是前所未有的严肃。“你回来了。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我……有些事,想问你。”南风见她神色异样,

眸光微沉,快步上前:“可是出了什么事?”他的目光敏锐地扫过四周,带着戒备。

苏绾绾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缓缓摊开手掌。那半枚白玉玉佩静静躺在她白皙的掌心,

在夕阳余晖下流淌着温润的光泽。南风神色骤变,一向沉稳的眼眸中掀起惊涛骇浪。

他几乎是不假思索地,立即从自己贴身的衣襟内,取出了他一直珍藏的另一半。

两半残缺的玉佩在霞光中缓缓靠近,边缘的缺口完美契合,

发出清脆悦耳的“咔嗒”声——严丝合缝地拼合成一个完整的“南”字!

更奇妙的事情发生了。当玉佩完整拼合的刹那,夕阳的金光透过玉佩,

将其内部一些极细微的、平日里绝难察觉的纹理投射在了旁边的石桌上,那纹路交织延伸,

竟隐约构成了一幅微缩的、带有特殊标记的山水地形图!“果然……”南风伸出修长的手指,

轻***拼合后浑然一体的玉佩,语气复杂难辨,带着震撼,也带着了然的沉重,

“这玉佩不仅是信物,更是南家祖传之宝,据说……藏着南家最大的秘密,

与那本至关重要的‘秘录’息息相关。”夜谈往事是夜,月明星稀。二人摒退左右,

在小花厅内对坐。拼合完整的玉佩置于铺着素锦的案几上,在跳跃的烛火下流转着莹莹润光,

仿佛有生命一般。“母亲在手札中说,”苏绾绾为南风斟上一杯刚沏好的茉莉香片,

声音轻柔却带着急切,“南家大火那夜,她也在场。你可还记得……当时具体的情形?

”她想知道更多,想知道母亲未曾言说的过去。南风凝视着案上跳动的烛火,

橘色的光芒在他深邃的眼底明明灭灭。他沉默了片刻,仿佛在积蓄勇气,

去触碰那段尘封多年、鲜血淋漓的记忆。“那夜……我原本已经睡下。”他的声音低沉下来,

带着一种陷入遥远回忆的恍惚,“忽然被奶娘猛烈摇醒,她脸上满是烟灰与泪水,

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窗外……窗外已是火光冲天,将半边天都染成了可怕的赤红色。

哭喊声、尖叫声、房屋坍塌的轰鸣声……不绝于耳,如同人间地狱。”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继续道:“奶娘用湿被子裹住我,抱着我跌跌撞撞地从后门小径逃走。混乱中,

我回头看了一眼……”他闭上眼,眉头紧蹙,似乎在抵抗那巨大的痛苦,

“正好看见一个穿着白衣的女子,独自站在滔天的火光前,身影被烈焰勾勒得摇摇欲坠,

风吹起她的长发和衣袂……现在想来,那应该就是***。

她手里……似乎紧紧攥着什么东西。”苏绾绾心中一紧,

仿佛能感受到那夜灼人的热浪与彻骨的恐惧:“母亲……她后来从未与我详细说过那夜的事,

只偶尔从噩梦中惊醒,浑身冷汗。”“她自然不敢说。”南风唇角泛起一丝苦涩的弧度,

睁开眼,眸中已恢复清明,却更显沉痛,“那场大火,根本并非意外,而是有人蓄意纵火,

目的便是要将南家满门灭口,销毁某些至关重要的证据。

***……很可能就是那场阴谋唯一的、关键的目击者。”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

“她之所以隐姓埋名,将你抚养长大,或许……不仅仅是为了保护你,

也是为了保护她所知道的那个秘密。”地图之谜三更时分,万籁俱寂,月光格外清明皎洁,

如水银般透过窗纱倾泻而入。苏绾绾心中有事,难以入眠,起身摩挲着那枚拼合的玉佩。

忽然,她发现将玉佩以一个特定的角度,悬于月光与墙壁之间时,

墙上竟清晰地投射出了一幅比之前在石桌上所见更为细致、轮廓分明的地图影迹!“快看!

”她心中激动,也顾不得夜深,轻声唤醒了隔壁浅眠的南风。南风披衣而起,来到她的房内。

月光如水,静谧流淌。苏绾绾将玉佩悬于窗前,

那清晰的影迹便投在了白色的墙壁上——那分明是江南某处具体的山水地形图,

山脉走向、河流蜿蜒,都清晰可辨,而在其中一座山峰的向阳处,

清晰地标记着一朵线条流畅的茉莉花图案!“这是……”南风凑近墙壁,

指尖虚抚过那茉莉标记的位置,仔细辨认着地图的细节,语气渐渐激动起来,

“这是南家老宅的后山!是了,绝不会错!传说中南家那本记载着重要往事的‘秘录’,

据说就藏在那里!

”苏绾绾猛然想起母亲手札中那句看似没头没尾、如同谶语般的话:“雨落时,茉莉开,

秘录现。”原来这并非虚言,而是确凿的线索!这玉佩,这地图,这茉莉标记,

一切都指向那个被焚毁的宅院,那段被掩埋的往事。养父的疑虑就在二人借着月光,

全神贯注地研究墙上地图的轮廓与标记时,

院门外忽然传来养父苏明远低沉而带着疑虑的声音:“绾绾,这么晚了,

你房中为何还亮着灯?还未歇息吗?”苏绾绾心中一惊,慌忙将玉佩收起,示意南风噤声,

自己则快步走到门前,定了定神,才拉开房门:“义父,您怎么这么晚过来了?

”她侧身将苏明远让进房内,借着灯光,能看出他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与审视。

苏明远的目光在房内迅速扫过,最后落在站在窗边、神色平静的南风身上,

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意味:“听说南公子伤势见好,特来探望。更深露重,

二位在此……”他的视线状似无意地扫过空无一物的墙壁和桌面,

“方才见你们在窗前查看什么?”“只是在赏月。”南风从容应答,走到苏绾绾身侧,

与她并肩而立,语气平和自然,“江南月色,朦胧清雅,果然名不虚传,一时看得入了神,

扰了苏老爷清梦,实在过意不去。”苏明远淡淡一笑,那笑意却未曾抵达眼底,

反而更添几分深沉:“既然如此,老夫就不打扰二位雅兴了。”他转身欲走,行至门口,

却又回头,目光深深地看了苏绾绾一眼,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关切,“绾绾,明日巳时,

来书房一趟,为父有些话,要对你说。”望着养父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

苏绾绾心中莫名地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他的到来,绝非偶然。暗流涌动翌日清晨,

苏绾绾怀着忐忑的心情前往书房。经过连接内院与外书房的那条长长回廊时,

无意间听见两个负责洒扫的丫鬟假山后低声交谈,语速急切:“……可不是吗?

老爷昨夜从**院里回来,发了好大的脾气,

书房里那只他最爱的前朝青瓷盏都给摔了……”“……嘘,小声点!

我听前院张管事露了口风,好像跟那位借住的南公子有关……”“……唉,都过去二十年了,

难道那些旧事……又要重演了吗?真是造孽……”见她走近,那两个丫鬟如同受惊的雀鸟,

立刻噤声,低头匆匆散去,只留下几句未尽之语在空气中回荡,让苏绾绾的心更加沉重。

书房内,苏明远正在临摹一幅山水画,见她进来,缓缓放下手中的紫毫笔。他并未立刻开口,

只是用那种她熟悉的、带着慈爱却又此刻显得格外复杂的目光看着她。“绾绾,

”他终是开口,语气一如既往的温和,却带着一丝难以忽略的凝重,

“那位南公子……你对他,了解多少?可知他底细来历?”苏绾绾垂眸,避开他探究的目光,

轻声道:“他伤势已见好转,想必……不日就会离开,继续去办他的事了。”“最好如此。

”苏明远轻叹一声,走到她面前,声音压得更低,“有些事,不知道远比知道要安全。

知道得越多,牵扯越深,便越难抽身。为父是为你着想。

”他的目光似是无意地扫过她空荡荡的手腕,意有所指,

“***留下的那枚玉佩……是好东西,但要好生收着,莫要轻易示人,

更莫要……让其与不该接触的人或物,产生关联。”这句话,如同一声惊雷,

在苏绾绾心中炸响。养父他……果然知道玉佩的秘密!他甚至可能知道玉佩能拼合,

知道另一枚玉佩的存在!他口中的“不该接触的人或物”,指的又是什么?是南风?

还是那本“秘录”?决意追查从书房出来后,苏绾绾心乱如麻,

养父语焉不详的警告与母亲手札中揭示的往事在她脑中激烈交战。她没有丝毫犹豫,

径直去了南风暂居的客房,将清晨在回廊的所见所闻,

以及养父在书房中那些意味深长的话语,尽数相告。“养父他似乎……很忌惮这枚玉佩。

”她忧心忡忡地将拼合的玉佩放在桌上,指尖轻点着那个“南”字,“他一定知道些什么,

关于玉佩,关于南家,甚至关于那场大火……但他不肯明说,只是警告我远离危险。

”南风沉吟片刻,

目光落在那幅由玉佩投射出的、已深深印刻在他脑海中的地图影迹上:“你可还记得,

玉佩影迹标注的那个具**置?”苏绾绾点头:“南家老宅后山,茉莉标记处。

”“我们必须尽快去一趟。”南风的目光骤然变得锐利而坚定,如同出鞘的利剑,

“不能再耽搁了。秘录之中,很可能就藏着所有谜题的答案,

以及……扳倒幕后真凶的关键证据。”“可是你的伤……”苏绾绾看向他肩头,

那里虽然不再渗血,但动作间仍能看出些许不便。“无妨。”南风摇头,语气斩钉截铁,

带着一种近乎执拗的决绝,“二十年了……我已经等了二十年,真相近在咫尺,

不能再等下去了。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我也要去闯一闯。”望着他坚毅如磐石的侧脸,

感受到他话语中那沉甸甸的仇恨与不容动摇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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