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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的罪,掌中的回响陈舟孟阡小说最新章节免费阅读

编辑:大萝卜更新时间:2025-11-27 08:06
指尖的罪,掌中的回响

指尖的罪,掌中的回响

这里为网友提供《指尖的罪,掌中的回响》小说章节,以及陈舟孟阡结局,作者文笔非凡,不容错过。

作者:dy溪风 状态:已完结

类型:短篇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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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指尖的罪,掌中的回响》是作者dy溪风所做的一本爱情小说,小说中的男女主角是陈舟孟阡,讲述了......

精彩章节

1第一章粪坑上的圆舞曲腐烂的甜腥味。陈舟睁开眼,那股味道就钻进鼻腔,黏腻厚重,

无孔不入。他躺在地上。身下是冰冷的、龟裂的水泥。眼前是灰蒙蒙的天,

像一块脏了的抹布。记忆一片空白。我是谁?我在哪?一个戴着白色山羊面具的男人,

穿着不合身的西装,站在不远处。他手里拿着一个摇铃,轻轻晃动。叮铃。声音清脆,

却让陈舟的太阳穴一阵抽痛。“欢迎来到‘终焉之地’罪人。”山羊面具下的声音嘶哑,

像是砂纸摩擦木头,“我是你们的裁判人羊。”罪人?陈舟撑着地面坐起来,环顾四周。

这是一个巨大的、废弃的广场。除了他,还有十几个男男女女,都穿着各异的现代服装,

脸上挂着和他一样的茫然。一个穿着职业套裙,看起来四十岁上下的女人,最先镇定下来。

她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眼神锐利。“这里是什么地方?绑架?

”她的声音冷静,带着一股常年发号施令的威严。人羊裁判笑了。面具看不出表情,

但那笑声里满是嘲弄。“绑架?不是审判。”他指向广场中央。

那里有一个巨大的、深不见底的坑。坑里翻涌着黑褐色的粘稠液体,气泡不时破裂,

散发出更浓郁的恶臭。是粪坑。一个直径超过二十米的巨型粪坑。坑的正上方,

悬着一根手臂粗细的钢索,连接着广场的两端。“第一场游戏,‘命运的平衡木’。

”人羊的声音透着欢快,“你们需要做的,就是从这根钢索上走过去。掉下去的人淘汰。

”人群哗然。“开什么玩笑!”一个光头壮汉怒吼,“这怎么可能走过去!”“当然可能。

”人羊拍了拍手。一个金光闪闪的小球,凭空出现在他掌心,散发着温暖的光芒。

“这是‘道’。游戏奖励。”他悠悠地说,“你们的目标,是在十天内,

收集3600个‘道’。否则,世界湮灭,你们所有人,一起陪葬。”他的话音落下,

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笼罩了所有人。那不是恐吓,而是一种规则的陈述。冰冷绝对不容置疑。

陈舟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他的目光落在自己的手上一双骨节分明,手指修长的手。

指甲修剪得干净整齐,掌心和指腹带着一层薄茧。这不是一双养尊处优的手。

这是一双……靠手吃饭的手。“第一个过去的人,奖励一百个‘道’。”人羊补充道,

语气充满诱惑。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光头壮汉第一个站出来,啐了一口唾沫。“妈的,

老子就不信这个邪!”他脱掉笨重的外套,深吸一口气,摇摇晃晃地踏上了钢索。一步两步。

钢索剧烈晃动。壮汉的身体失去平衡,他惊恐地挥舞着手臂,像一只笨拙的熊。“啊——!

”惨叫声中,他直直坠入粪坑。没有挣扎,没有水花,整个人瞬间被那粘稠的液体吞没,

连个气泡都没冒出来。广场死一般寂静。所有人都被这干脆利落的死亡震慑住了。

陈舟的瞳孔微微收缩。他闻到的,不只是粪坑的恶臭,还有一丝极淡的血腥味。

这不是普通的粪坑。“下一个。”人羊的声音毫无波澜。没人敢动。那个戴眼镜的女人,

名叫孟阡,此刻正冷静地观察着钢索。她忽然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

“风向。”众人一愣。“这里的风是从左边吹来的,虽然不大,但足以影响平衡。

”孟阡扶了扶眼镜,“而且钢索的中段,似乎比两端更松弛。走得越快,晃动越剧烈。

”她看向陈舟,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一秒。“你,叫什么?”“……陈舟。”他低声回答。

“你看起来很镇定。”孟阡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身体协调性怎么样?

”陈舟没有回答。他只是看着那根钢索,脑子里一片空白,身体却传来一种奇异的熟悉感。

平衡重心肌肉的发力点……这些词汇,如同本能,自动浮现在他脑海。“我们合作。

”孟阡走到他身边,压低声音,“你先走,吸引裁判的注意。我跟在你后面,观察你的步伐,

找到最稳妥的节奏。只要我们两个过去,就能拿到奖励。”“奖励只有一份。

”陈舟冷冷地说。“第一个过去的人,一百个‘道’。第二个五十个。裁判没说吗?

”孟阡的笑容不变,“哦他确实没说。但这种游戏,规则总是有漏洞的。

我赌他不会只奖励一个人。”她的眼神,像一条冷静的蛇。陈舟看着她,

又看了看那深不见底的粪坑。死亡的气息,如此接近。“我凭什么信你?

”“凭我们是这里最冷静的两个人。”孟阡的声音里透着强大的自信,“那些吓破胆的废物,

只会成为肥料。而我们,能活下去。”她伸出手。陈舟没有和她握手。

他只是脱掉了自己的外套,露出一件贴身的黑色T恤。肌肉线条并不夸张,但匀称流畅,

充满了力量感。他活动了一下手腕和脚踝,关节发出细微的脆响。

然后他走向那根夺命的钢索。没有犹豫,没有恐惧。仿佛他天生就该走在这样的地方。

孟阡看着他的背影,镜片后的目光闪烁不定。这个男人不简单。陈舟深吸一口气,

感受着脚下冰冷的触感。他微微弯下腰,双臂展开,像一只准备起飞的黑鸟。风从左边来。

他身体的重心,下意识地向右偏移了三公分。不多不少刚刚好。他迈出了第一步。

稳如履平地。2第二章指尖的记忆钢索在脚下轻微颤动。陈舟没有理会。他的全部心神,

都集中在了身体的感知上。风的力度,钢索的弹性,重心的移动,肌肉的每一丝收缩与舒张。

这些感觉,陌生又熟悉。就像一个失忆的钢琴家,手指触碰到琴键的瞬间,

肌肉记忆便会苏醒。他的肌肉,正在苏醒。一步。又一步。他的步伐不大,频率却很快,

带着一种奇妙的韵律感。身体随着钢索的晃动而起伏,如同波涛中的一叶扁舟,

危险却始终没有倾覆。广场上剩下的人都屏住了呼吸。孟阡的眼睛,

一眨不眨地盯着陈舟的脚。她看出来了。这个男人不是在走,而是在“踩点”。

他在利用钢索晃动的节奏,将那股破坏平衡的力量,转化为自己前进的助力。

他在钢索上……跳舞。“这家伙……”孟阡的喉咙有些发干。人羊裁判也停止了摇铃,

山羊面具转向陈舟,似乎对他产生了兴趣。陈舟已经走到了中段。钢索的晃动变得更加剧烈。

他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贴身的T恤被汗水浸湿,勾勒出背部流畅的肌肉线条。左脚落地,

右脚抬起。就在这一瞬间,一阵突如其来的强风刮过!陈舟的身体猛地向右倾斜,

眼看就要失去平衡。“啊!”有人惊呼出声。孟阡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然而陈舟的反应快得超乎想象。他的右脚没有前探,而是闪电般地向后一踩,

脚尖精准地点在钢索上。借助这一点点的反作用力,他的身体硬生生被拉了回来。

一个近乎杂技的动作。惊险**带着一种野性的美感。他没有停顿,继续向前。

速度越来越快。最后十米,他几乎是小跑着过去的。当双脚踏上坚实地面的那一刻,

陈舟的身体晃了晃,撑住膝盖,剧烈地喘息起来。心脏狂跳,几乎要冲出胸膛。他活下来了。

“漂亮。”人羊裁判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一百个金色的小球,如同萤火虫一般,从天而降,

没入他的身体。一股暖流传遍四肢百骸。陈舟抬起头,看向对岸。孟阡已经踏上了钢索。

她的动作远没有陈舟那么从容,但每一步都异常稳健。她完美复制了陈舟的节奏,

甚至连对抗侧风时身体的倾斜角度,都模仿得惟妙惟肖。这个女人的观察力和学习能力,

堪称恐怖。很快她也成功抵达对岸。五十个“道”飞入她的身体。她赌对了。“恭喜两位。

”人羊裁判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笑意,“游戏继续。”剩下的十几个人,看到有人成功,

也鼓起了勇气。但他们没有陈舟的平衡感,也没有孟阡的分析力。结果是接二连三的落水声。

惨叫消失。很快广场上只剩下陈舟和孟阡两个人。“合作愉快。”孟阡走到陈舟面前伸出手。

陈舟看着她,眼神冰冷。“你利用我。”“是合作。”孟阡纠正道,“没有你,

我找不到节奏。没有我,你也无法确认第二个过关是否也有奖励。我们各取所需。

”她顿了顿,推了推眼镜,目光落在陈舟的手上。“你的手很稳。以前是做什么的?

”陈舟的目光也落在自己手上。那股熟悉的肌肉记忆,还未完全消退。他的脑海中,

闪过一个模糊的画面。昏暗的房间,暧昧的灯光,精油的香气,还有一个女人的……**。

他的手正在一具光滑的脊背上游走。按压推拿……肌肉的纹理,骨骼的缝隙,穴位的位置,

在他的指尖下,清晰无比。“**。”陈舟听到自己用沙哑的声音,吐出了这个词。男**。

专门为女性提供**服务的……男**。孟阡愣了一下,随即了然地笑了。“原来如此。

难怪你的手感这么好。”她的话语里,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挑逗。陈舟没有理会她。

他的脑海里,另一个画面,突兀地闯了进来。那是一双年轻的,布满伤痕的手。

指关节因为常年握笔而变形,食指和中指的指腹,有厚厚的茧。那双手正在一张纸上,

疯狂地写着什么。纸张上是密密麻麻的公式符号。那是……谁的手?为什么看到那双手,

他的心脏会传来一阵针扎似的刺痛?“第一场游戏结束。”人羊裁判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跟我来。”周围的场景开始扭曲变化。废弃的广场消失了。取而代之的,

是一家霓虹闪烁的……**店。店门口的招牌上,

几个粉色的大字暧昧地闪烁着:“帝豪休闲会所”。陈舟的瞳孔,骤然收缩。

这个地方他认识。不是他的身体,认识这个地方。肌肉在记忆在颤抖。是恐惧?

还是……兴奋?3第三章帝豪会所的规则“帝豪休闲会所”。陈舟盯着那几个字,

太阳穴突突直跳。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廉价香薰和消毒水混合的味道,让他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第二场游戏,‘国王的恩宠’。”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新的裁判出现了。

一个戴着老鼠面具的小女孩,穿着脏兮兮的公主裙,坐在会所门口的台阶上,

晃荡着两条小腿。是“人鼠”。她的声音天真烂漫,说出的内容却让人不寒而栗。

“游戏规则很简单哦。”人鼠歪着头,指了指会所里面,“这里面,有十个房间,

每个房间里都有一位‘客人’。你们需要做的,就是进去,服务好她们。”“服务?

”孟阡皱起了眉。“对呀。”人鼠笑嘻嘻地说,“**捶背,

讲笑话任何能让客人满意的方式都可以。客人满意了,就会给你们‘道’哦。

得到的‘道’越多,排名越高。”“听起来很简单。”孟说。

“可是……”人鼠拖长了声音,语气变得诡异起来,“十位客人里,有一位是‘国王’。

她非常,非常非常地……挑剔。如果谁不幸抽中了她,

并且没能让她满意……”小女孩伸出一根手指,在自己脖子上轻轻一划。“……就会死哦。

”陈舟和孟阡的脸色,都沉了下来。这是一个信息不对等的游戏。

他们不知道哪一个是“国王”,也不知道“国王”的评判标准是什么。完全是赌运气。

“而且每个房间只能进一个人。时限一小时。”人鼠补充道,然后拍了拍手,

“现在请选择你们的房间吧。”会所的大门缓缓打开。里面是一条昏暗的走廊,

两边排列着十扇一模一样的红木门,门上挂着从“1”到“10”的编号。

孟阡毫不犹豫地走向了“5”号门。“中间的数字,不好不坏最安全。

”她回头看了陈舟一眼,嘴角带着一丝算计的笑意,“祝你好运了,**先生。

”说完她推门而入。走廊里只剩下陈舟和人鼠。陈舟没有动。他的目光,

扫过那一排紧闭的房门。身体的本能告诉他危险。每一扇门后,

都像是蛰伏着一只择人而噬的野兽。“你不选吗?”人鼠好奇地看着他,“再不选,

时间就要开始计算了哦。”陈舟的视线,最终落在了“1”号门上。最差的开局。

所有人都想避开的数字。他反而觉得,这可能是最不可能是“国王”的房间。

这是一种反向思维。但当他的手触碰到冰冷的门把手时,一股强烈的悸动,从指尖传来。

心悸。身体在发出警告。不要进去。里面有……大恐怖。陈舟的手停在半空中。他的额头,

再次渗出冷汗。相信逻辑,还是相信直觉?“嘻嘻。”人鼠的笑声在背后响起,“你的身体,

比你的脑子要诚实嘛。”陈舟猛地回头。小女孩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他身后,

仰着头老鼠面具上那双黑洞洞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看着他。“终焉之地,最不能相信的,

就是脑子。”她的声音,不再是天真的童音,而是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沧桑,

“因为记忆会骗人。但身体的痛苦,永远是真的。”身体的痛苦……陈舟的脑海中,

那双布满伤痕的手,再次浮现。那双手的主人,在生命的最后时刻,承受了怎样的痛苦?

心脏的刺痛感,变得更加剧烈。他收回手,转身走向了走廊的尽头。“10”号房。

最极端的另一个选择。这一次当他的手握住门把时,心悸的感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

是一种宿命般的平静。他推开了门。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窗外灰蒙蒙的天光透进来。

空气中没有香薰的味道,只有一股淡淡的……药味。一个女人,背对着他,坐在轮椅上,

面朝窗户。她的身形很瘦削,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病号服,花白的头发随意地挽在脑后。

“客人?”陈舟试探着开口。女人没有反应,仿佛没有听到。陈舟走上前,站到她身边。

女人的脸上布满了皱纹,眼神空洞,呆滞地望着窗外,嘴角流下一丝晶亮的口水。

是个植物人?还是……痴呆症患者?这要怎么服务?陈舟皱起了眉。他看到在轮椅的扶手上,

放着一个破旧的MP3,还连着耳机。他拿起MP3,按下了播放键。

一阵嘈杂的、充满了嘶吼和绝望的重金属音乐,从耳机里传了出来。陈舟愣住了。

他鬼使神差地,将一只耳机,塞进了自己的耳朵。轰——!狂暴的鼓点,撕裂的吉他声,

还有一个年轻男人用生命在咆哮的歌声,瞬间贯穿了他的耳膜。那歌声里,充满了不甘,

愤怒和……无尽的绝望。“为什么!为什么是我!”“我的手……我的梦想……”“我恨你!

我恨你——!”陈舟的身体,如同被闪电击中,猛地一颤。他捂住耳朵,踉跄着后退,

撞在墙上。这个声音……他认识!不是他灵魂深处,刻着这个声音!“啊——!

”陈舟痛苦地嘶吼起来,双手抓着自己的头发。无数的记忆碎片,如同决堤的洪水,

冲垮了他脑海中那道无形的屏障。安静的校园。窗明几净的画室。一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

却更阳光,更有才华的少年。那是他的双胞胎弟弟陈默。一个绘画天才。

而他陈舟只是活在天才光环下的,一个平庸的影子。嫉妒如同毒蛇,啃噬着他的内心。

终于在高考前的那天晚上他做了。他潜入办公室,找到了陈默的志愿表。他用颤抖的手,

将弟弟的第一志愿——中央美院,涂掉改成了……一所偏远地区的三流大专。他毁了他。

用这双手,亲手毁掉了弟弟的一切。4第四章被偷走的人生记忆的闸门一旦打开,

便再也无法关上。陈舟蜷缩在墙角,身体因为巨大的痛苦而剧烈颤抖。他想起来了。

一切都想起来了。弟弟陈默,在得知高考志愿被篡改后疯了。他把自己锁在房间里,

不吃不喝,用头撞墙。曾经那双能画出世界上最美风景的手,变成了伤害自己的武器。

父母的哭喊,哀求都无济于C。最终陈默被送进了精神病院。而他陈舟这个罪魁祸首,

拿着那份本该属于弟弟的、不算顶尖但也足以让他进入一所不错大学的成绩,

选择了……逃避。他没有去上大学。他成了家里的“啃老族”,每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打游戏浑浑噩噩。父母的失望,邻居的指指点点,都像针一样扎在他身上。

他成了别人口中的“老赖”。欠下的,不是金钱,而是整个人生。他不敢去医院看弟弟。

他怕看到那双眼睛。那双曾经像星辰一样明亮的眼睛,如今只剩下空洞和怨毒。终于有一天,

医院打来电话。陈默跳楼自杀了。从精神病院的天台,一跃而下。手里还紧紧攥着一支画笔。

陈舟的世界,彻底崩塌了。他没有参加弟弟的葬礼。他像一个幽灵,离开了家,

在社会上游荡。没有学历,没有技能。为了活下去,他去了一家名为“帝豪会所”的地方,

当了一名男技。他用这双毁掉弟弟人生的手,去取悦那些空虚的女人。

每一次触摸她们的身体,每一次听到她们满足的**,对他而言,都是一种凌迟。

他在用这种方式,惩罚自己。直到有一天,他在出租屋里,吞下了一整瓶安眠药。再睁开眼,

就来到了这个鬼地方。“终焉之地”……原来这里真的是地狱。一个为他这种罪人,

量身定做的地狱。“啊……啊啊……”陈舟发出野兽般的嘶吼,眼泪和鼻涕糊了一脸。

他用拳头,狠狠地砸向地面。一下又一下。指关节很快就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但他感觉不到疼。肉体的疼痛,如何比得上灵魂被撕裂的万分之一?轮椅上的老人,

似乎被他的动静惊动了。她缓缓地,缓缓地转过头来。那是一张……他无比熟悉的脸。

布满皱纹,形容枯槁。但那眉眼,那轮廓……是他的母亲。陈舟的动作僵住了。

他像一个被抽掉所有骨头的木偶,瘫软在地,呆呆地看着那张脸。“妈……?”他颤抖着,

发出一个破碎的音节。母亲的眼神依旧空洞,没有任何焦距。她只是看着他,嘴巴一张一合,

似乎想说什么,却只能发出“嗬嗬”的声响。为什么……为什么母亲会在这里?

她也……死了?是因为他吗?因为他这个不孝子,因为他这个杀人凶手?一个更可怕的念头,

攫住了陈舟的心。这个“客人”,是他的母亲。那么那个所谓的“国王”,

会不会是……陈舟不敢想下去。他连滚带爬地冲到母亲面前,抓住她冰冷的手。“妈!

你看着我!我是陈舟啊!”他声嘶力竭地喊着。母亲没有任何反应。

她的手像一块没有温度的石头。陈舟绝望了。他抬起头,血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天花板。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对我!”他对着这个虚无的世界,发出了最怨毒的诅咒。

“你要惩罚我,就冲我来!折磨我!杀了我!为什么要把我妈也牵扯进来!”没有回应。

只有耳机里,弟弟陈默那绝望的嘶吼,还在一遍遍地回响。“我恨你!我恨你——!”是啊。

他恨我。他该恨我。陈舟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他慢慢地站起身,走到母亲身后,

握住了轮椅的推手。他的动作,很轻很柔。他俯下身,在母亲耳边,

用一种近乎梦呓的声音说:“妈别怕。儿子带你……回家。”他推着轮ah,

走出了“10”号房。走廊里空无一人。其他的门,都紧闭着。陈舟没有理会,他推着母亲,

一步一步,走向会所的大门。他的眼神,空洞麻木。他放弃了。放弃了游戏,放弃了生存,

放弃了……一切。就在他即将踏出大门的那一刻。“站住。”人鼠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

陈舟停下脚步,没有回头。“你要放弃游戏吗?”小女孩的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是。”“你知道放弃的后果吗?”“知道。”陈舟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死或者成为这个世界的‘原住民’,永远被困在这里。”他顿了顿,自嘲地笑了笑。

“对我来说,有区别吗?”人鼠沉默了。几秒钟后,她说:“你不想知道,你弟弟的死,

还有别的隐情吗?”陈舟的身体,猛地一僵。他缓缓地,缓缓地转过身。“你……说什么?

”5第五章宿管阿姨的账本人鼠没有回答他。她只是抬起手,

指向了走廊中间的“5”号房。房门不知何时已经打开了。孟阡站在门口,脸色有些苍白,

但眼神依旧锐利。她的手上,拿着一个陈旧的、泛黄的笔记本。“这是什么?

”陈舟的声音嘶哑。“一本账本。”孟阡推了推眼镜,将笔记本翻开,展示给陈舟看,

“一本……记录着人心之恶的账本。”陈舟的目光,落在账本上。上面是清秀的字迹,

记录着一个个名字,和一串串数字。“王涛三百。李军五百。张伟,一千……”这些名字,

他一个都不认识。“这是我房间里那位‘客人’给我的。”孟说,

“她是一个大学的宿管阿姨。这是她的……受贿记录。”宿管阿姨?陈舟的心,猛地一沉。

“她说只要我帮她把这本账本,交给一个叫‘陈默’的学生的哥哥,

她就把所有的‘道’都给我。”孟阡的目光,像手术刀一样,剖析着陈舟的表情,

“我想那个人,应该就是你吧。”陈舟没有说话。他的身体,在微微发抖。

“陈默……这个名字,我有点印象。”孟阡缓缓地踱步过来,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

在死寂的走廊里格外刺耳,“我想起来了。几年前,我们学校有个艺术系的天才,也叫陈默。

可惜,后来疯了退学了。”她的语气,充满了惋斯。“你知道他为什么疯吗?

”她走到陈舟面前,将账本递给他,“因为霸凌。”霸凌?陈舟的大脑,一片空白。

“账本上这些人,都是当年欺负过他的同班同学。”孟阡的声音,像淬了冰的毒针,

“他们嫉妒他的才华,所以孤立他,嘲笑他甚至……毁掉了他最重要的画。”“不可能!

”陈舟失声喊道,“他从来没跟我说过!”“他当然不会说。”孟阡冷笑一声,

“因为他知道,他那个自私自利的哥哥,根本不会在乎。”“你胡说!”“我胡说?

”孟阡指了指账本,“证据就在这里。这位宿管阿姨,对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但她选择了沉默。因为这些人,给了她封口费。”“每一次霸凌,都是一笔交易。她的账本,

记得清清楚楚。”陈舟低头看着那本账本。上面的每一个名字,每一个数字,

都像烧红的烙铁,烫在他的心上。原来……原来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弟弟承受了这么多。

而他这个哥哥,不仅没有保护他,还在他背后,捅了最致命的一刀。“噗——”一口鲜血,

从陈舟口中喷出,溅在地上,触目惊心。他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软软地倒了下去。

“不……不是这样的……”他的意识,开始模糊。在彻底陷入黑暗之前,他看到孟阡的脸上,

露出一抹胜利的、残忍的笑容。……再次醒来时,陈舟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这是一个纯白色的房间,没有门没有窗,像一个巨大的盒子。他的身体,被某种力量禁锢着,

动弹不得。“你醒了。”孟阡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她坐在一张白色的椅子上,

优雅地交叠着双腿,手里把玩着那个泛黄的账本。在她的身边,

站着那个戴着老鼠面具的小女孩。“这里是……哪里?”陈舟的声音干涩。

“‘国王’的房间。”孟阡微笑着回答。陈舟的瞳孔,瞬间收缩。“你是‘国王’?”“不。

”孟阡摇了摇头,指了指自己手里的账本,“它才是‘国王’。”她站起身,走到陈舟面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这个游戏,考验的不是运气,而是人心。”她说,“十个房间,

代表了十种罪。贪婪,冷漠嫉妒,懦弱……而你,陈舟你抽中的,是你自己的罪。

”“***的出现,只是一个幻象。一个为了击溃你心理防线的,最恶毒的幻象。

”陈舟的心,沉到了谷底。“至于我……”孟阡的笑容更深了,“我的罪是冷漠。我曾经,

也是一名大学老师。我亲眼看到我的学生被孤立,被霸凌但我选择了视而不见。因为,

那与我无关。”她的眼神,变得幽深。“所以我抽中了‘宿管阿姨’的房间。她和我,

是同一类人。”“这个账本,是她一生的执念。她到死都想揭露这一切,却又没有勇气。

于是,这个执念,就成了这个游戏的‘国王’。”“它的规则是:谁能揭开最深的罪,

谁就是胜利者。”孟阡将账本,轻轻放在陈舟的胸口。“而你的罪,陈舟比我的更深更重。

”“你不仅是旁观者,更是……施暴者。”“所以你输了。”陈舟看着她,

眼神里没有了愤怒,只剩下死寂。“你想怎么样?”“很简单。”孟阡凑到他耳边,

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把你的‘道’都给我。”“然后我会给你一个痛快。

”6第六章觉醒,万物之触“把你的‘道’都给我。”孟阡的声音,如同魔鬼的低语。

陈舟看着她,忽然笑了。那笑容充满了悲凉和自嘲。“你以为,我还在乎那些东西吗?

”他已经死过一次了。在知道弟弟被霸凌的真相那一刻,他的心就已经死了。

“道”生存离开这里……一切都失去了意义。“嘴硬。”孟阡直起身,眼神变得冰冷,

“看来不让你再多尝点痛苦,你是不肯合作了。”她向人鼠使了个眼色。人鼠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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