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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混乱的神色，皱着眉一言不发。

04

那天之后，我就像出现bug的机器一样，只能困难地维持日常。

于迟难以理解地陪在我身边，就像什么都不记得似的，一如往常地给我讲题。

他这样天生聪明的人，如何知道，像我这般资质愚钝的人，为了和他坐在同一间教室，付出了多少努力呢？

我生怕懈怠一点，过去的努力就化为泡影。过去的经历告诉我，只要不够努力，就会错失机会。

可是我如此专注，到底是为了什么了？

我不敢细想。

曾经我苦恼得夜不能寐，才终于稳定下心绪，认定情绪只会害人。

我没有自己赚过一分钱，如此突如其来的财富，也只建立在我学有所成考进了Q大的前提上。

如果我让爸妈失望了呢？

我握着的笔在题本上沁出一个突兀的墨点。

“没关系，我再给你讲一下这个定理怎么用。”

少年清润的声音唤回了我的注意力。

我勉强静下心，听他娓娓道来。

下一个月，父母久违的电话响起。

“囡囡啊，Q大大三可以报3+2项目了，你尽快把本科的课修完，后面去M国读研，统共5年就能拿下本硕学位。”

我握着窃听一紧，蓦地看向书桌前的少年。他刚破格进了教授的项目组，辅助做些研究工作。

“…好。”我一如以往，顺从地应下。

电话被挂断，我坐回书桌上，托腮执笔，目光却不自觉地飘到他脸上。

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分别在即。

我突然好奇，问他：“你就这么喜欢数学？”

少年打字的手停了片刻，目光炯炯：“数学是符号游戏，像玩游戏一样有趣，当然喜欢。”

有热爱，难怪学得这么好。

我微不可闻地叹息。

我还能找得到自己的热爱吗？

也许，我